在吕布的后宫里,严琳代表着她父亲严牧以及并州商人的利益,甄姜代表她家族以及冀州商人的利益,吴瑕和蔡琰则代表着兖州一带世家的利益,貂蝉虽然被何太后器重,却因何太后本身也是依靠吕布的,何太后又跟吕布有特殊关系,所以貂蝉跟吕布的关系比较没有政治利益交缠在里面,所以吕布对貂蝉的爱,更为纯粹,吕布对貂蝉也更为疼惜。泡-书_吧(WwW..)
何太后知道吕布要纳貂蝉为妾,为了拉拢吕布,也为了貂蝉能更好地为她做事,何太后便收貂蝉为义妹,提升了貂蝉的社会地位,以防严琳和甄姜欺负貂蝉。
太后何莲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,学着吕布到处认同宗兄弟,她认了许多世家权贵的女眷为义妹,所以貂蝉的地位虽然略有提升,却无法跟公主、郡主之类的皇室女子相比,也没法跟那些世家女子相比,在这个东汉末年,以貂蝉的寒微出身,注定是做妾侍的。
对女人来说,出身高低并不要紧,在三国时代,卞玉儿一开始只是舞姬出身的妾侍,后来做了曹魏的太后;那个郭女王只是婢女出身,开始只是曹丕的侍妾,后来做了曹魏的皇后;那个步练师原来也只是孙权的妾侍,后来虽然没有被封为皇后,但在东吴后宫里被所有人都尊称为皇后,无名有实。
吕布心有愧疚,在举行纳妾仪式的前一晚。悄悄地劝解心情黯然的貂蝉:“身份之贵。何如当年之陈阿娇,其父为世袭堂邑侯陈午,乃开国功勋贵族之家,其母亲乃景帝唯一的同母姐姐馆陶长公主刘嫖,陈阿娇自幼就深得其外祖母—景帝之母窦太后的宠爱。身份之贱,何如当年之卫子夫,只不过是武帝姐平阳公主进献的女奴。莫要太在意现在,笑到最后者,笑得最好。”
吕布不喜欢貂蝉现在呈现出来的自卑怯懦模样,便带着貂蝉来到后花园。指着天上皎洁的月亮:“你看,你看,那月亮也比不过你的美貌,赶紧躲在云彩后面!”
貂蝉抬起低垂的螓首。向夜空望去,果不其然,轻风吹来,一块浮云把刚才那皎洁的月亮遮住!
吕布哈哈笑道:“你的美貌能让月亮自惭形秽,自闭颜面,人家都说西施之美可沉鱼,昭君之美可落雁,貂蝉,我看你的美貌乃是闭月之貌!”
貂蝉自然不知道吕布是观察了好半天月亮和云彩的运转规律,才带着她过来的。泡-书_吧(WwW..)她信以为真,原本就自负美貌的她更添加了几分自信,原来自卑于家世的她现在不再自卑,倾国倾城的美貌足以盖过家世不足。
吕布轻轻地把貂蝉搂在怀里,得意地笑道:“你长得再美,再有倾国之色,也注定是我吕布的女人!”
貂蝉颤声道:“蒙夫君不嫌妾身貌陋,妾身这辈子愿为夫君而活。”
吕布哈哈笑道:“别忘了,还有我们的孩子。”
貂蝉羞怯地躲在吕布的怀里:“夫君说的是,我们还会有我们的宝宝。”
貂蝉本来心有自卑。在甄姜和严琳面前均是黯然伏小,听吕布如此推许自己,她变得没有那么自卑,凡事也渐渐有了自己的主见。
这一天上午,貂蝉在皇宫里被一群女官涂脂抹粉。装扮一新,凤冠霞帔。大红嫁衣,衬托着貂蝉分外明艳,太后何莲牵着貂蝉的手,来到宫门外。
吕布早已执鞭在手,赶着马车,等在宫门外,赤兔马见到貂蝉出了宫门,嘘嘘两声欢快地鸣叫。
吕布下了马车,从太后何莲的手里接过貂蝉,扶着貂蝉登上了马车。
太后何莲作为女方家长,按照常礼,叮咛几句,吕布一副认真模样,洗耳恭听。
何太后看着一身大红容光焕发的貂蝉,心里满满都是羡慕嫉妒恨,但她却无法在众人面前流露出来,而是摆出一副慈爱的模样,跟貂蝉洒泪分别。
吕布持着马鞭,并不挥鞭,任由赤兔马老马识途,带着吕布和貂蝉,往将军府奔去。
少不了的是锣鼓齐鸣,喜乐响起,让吕布遗憾的是,没有喜庆的鞭炮声,因为这个时候火药还没有被国人拿来做烟花炮竹。
本来纳妾之礼是严禁太张扬太铺张,吕布却仍然以响彻全城的奏乐,向全世界宣告,貂蝉是他的女人。
吕布驱赶着马车,带着貂蝉,径直从吕府的正门驶入,本来按照纳妾之礼,小妾不能从正门而入,要从侧门而入,吕布违反礼仪而行,正是宣示着貂蝉虽然按照世俗定义是妾,但在他吕布心目中却是妻。
吕布驱赶着马车,带着貂蝉,来到了吕府的家庙。
吕布把貂蝉轻轻地扶下马车,拉着貂蝉的手,来到了家庙,一起祭拜了吕布的祖先,祭拜了吕布的父母,在父母的灵位前,吕布心里默念着,父亲,母亲,幸得你们二老保佑,阿布终于得到了跨越时空、最让我魂牵梦绕的女子,请父母在天之灵护佑我和貂蝉能够永远幸福下去。
貂蝉跪在吕布的父母牌位前,转脸看着吕布凝重认真的神情,既心动又感动,本来妾侍是不能跟着夫君祭拜天地父母的,但吕布为了她貂蝉,视礼仪于无物,这样一来,吕布在士大夫那里肯定蒙受不少的非议,让吕布本来就不好的名声更加糟糕。
貂蝉本来甘心于平常的妾礼,吕布却因昨天纳吴瑕本就越礼,今天纳貂蝉越礼更是应该,吕布十分坚持,貂蝉只得接受,粉团团的小脸虽然紧绷着看起来很严肃,心里却是心花怒放,她再一次印证了自己在夫君心目中的地位是不逊于其他几位姐妹,甚至还有胜之。
跟貂蝉的婚礼婚宴上,吕布请了当初见证他跟貂蝉认识的高顺、陈黑等将领以及后来跟他一起去营救貂蝉逃出董卓魔掌的典韦、许猛等将领,陈黑现在在张辽麾下做一旅的旅帅,而许猛也外放为一个旅的副旅帅,陈黑、许猛曾为吕布的亲卫,曾经跟随吕布身边已经成为他们最大的骄傲。
吕布新认下的几个族弟,四个姐姐姐夫及其家属也都来到了吕府。
貂禅身为皇宫内的尚功,乃是六尚之一,手下有一些负责宫中女工的女官,还有吴瑕带着一些大内女侍卫,蔡琰带着一些尚仪那边的女官,前来参加貂蝉的婚宴。
蔡琰这一晚滴酒不沾,一个劲地喝茶。
这个时代喝茶本来是要把茶叶碾碎,打成糊糊状来喝,吕布甚是不习惯,以一己之力来改变冀州并州一带的风俗。
吕布首倡泡茶喝,尤其喜欢泡绿茶喝,但因为气候条件的影响,整个北方没有茶树,最靠北方的也是豫州义阳那里有茶树,那便是后世颇有名气的信阳毛尖。
吕布便让义阳人魏延派他乡人魏彰回到义阳,把义阳车云山上零零碎碎的茶树移植到一起,进行规模化的茶叶生产。
因为吕布的刻意倡导,整个中央军系统开始慢慢流行起喝绿茶,渐渐地带动了整个冀州、并州的风气。
蔡琰看着杯子里那碧绿明亮的茶叶,清香扑鼻,第一泡发苦倒掉,第二泡开始回甘,她渐渐喜欢上了清茶的味道,她感觉这清茶正如她的内心。
当吕布和貂蝉端着酒樽来到蔡琰这一席,蔡琰举起茶杯:“我想以茶代酒,恭喜二位。”
吕布诧异地问道:“你昨天不是还喝酒的吗?杏花春那么烈性的酒,你都能饮了七八樽!”
蔡琰脸色羞红:“饮酒不过过多,过多必定误事,昨天我喝多了,胡说了一些话,还请大将军见谅!”
吕布眉头紧紧锁了起来:“昨天你许下的诺言,难道你全都忘记了?”
蔡琰脸色渐渐有一些苍白:“杏花春果然是烈酒,这酒喝多了,自然会说一些胡话,大将军莫要当真!”
吕布冷笑道:“我怎么听说是,酒后吐真言呢?”
蔡琰渐渐低下头,涩声道:“今天是大将军的喜宴,莫要为我这样一个女子败坏了大家的兴致!”
这是什么情况?!吕布愕然,过了一夜,蔡琰竟然反悔了,她竟然不想再做本大将军的平妻!
蔡琰是太师蔡邕的女儿,蔡邕身边围绕着一大群世家大臣,那些大臣虽然跟吕布是政治盟友,共同针对董卓,虽然吕布功高卓著,依然被他们以出身低微而蔑视,想必蔡琰昨天回到家里,便被这些人的流言蜚语给影响了。
吕布想到这里,眼里泛出一股杀气,这帮腐儒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等我打败董卓,再找你们的晦气。
吕布微微躬身:“既然蔡大小姐如此说,吕某就不打扰蔡大小姐品尝清茶了!”
说完,吕布便端起酒樽,继续敬了下去,遇到相熟的人,照样是言笑无忌,一脸欣喜。
貂蝉很不放心地拉着吕布的袖袍:“夫君,你没事吧?”
吕布哈哈笑道:“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,得到你这样的天仙为我伴侣,我非常高兴!”
“蔡琰姐姐刚才那样,你不生气?!”
吕布淡淡一笑道:“多情总被无情恼,天下何处无芳草!”(未完待续。。)